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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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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秘营

1 宋天秀海城怒挞鬼子兵

一九三九年深秋的一个凌晨,刚过了寒露,山里的气候已十分寒冷,山道两旁的枯草上挂着薄薄的一层霜。

日头刚在山后露出一点点鱼白似的光亮。两旁暗青色的山峦仍然隐没在青灰色的晨霭中。整夜地罩绕在山峦的那层薄雾还在慢慢地漂浮,天上零落地飘着清雪。

这里是延绵近百里的胶东马石山脉,此刻,还在沉睡中的大山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突然,从大山西边那条崎岖的山道上传来一声清脆的马鞭声‘啪~ ’,惊起了一群梦里的山雀儿。接着一声清脆的‘驾’!只听‘得得得’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向通往山外的山口急驶而来。

来的是一辆小岁口棕青马单套车,年轻的车把式穿一身深蓝色家织粗布棉袄棉裤,头带一顶帽扇儿忽闪的旧棉帽,帽檐下一双有神的大眼睛和上弯着的嘴角带着笑意。

只见他扬着鞭子在半空猛地甩着响鞭,系着一穗红缨的鞭子高甩轻落。那头戴着一簇红缨穗儿的棕青马也不偷懒,听见鞭子响它把头朝着赶车把式一甩,打了个响鼻喷儿噗嗤,四只蹄子起劲地在山道上飞跑。

一见马儿加了劲儿以后车身一颠一颠的,车把式赶紧回头看了看车上的两个大油坛子,接着又一拉手里的缰绳猛喝一声:“你给我稍慢点跑,看洒了油咋和东家交代!”马儿心想“你这个难伺候呀,我跑的慢了你响鞭吓唬我,我一加劲儿你这又怕油洒了”。

马儿就放慢了步开始一挪一蹭地慢慢向前迈,赶车把式一见马儿耍赖就咧开嘴笑了,伸手一拍马后腚:“大壮,你少偷懒,咱早点进城把油卖了你好早歇着!”敢情这马儿还有这么壮的名字。

那大壮低头伸脖地在山道边上的枯草上蹭了蹭嘴心里说:“快慢咋说都是你的理儿”它把头一仰放开嗓门嘶叫了几声,扬起它那修长的腿和不大的蹄子往出山的山路奔过去。车把式亮开了脆生生的嗓子哈哈大笑。

车把式看了看山道两旁的大山,扯开嗓子唱起了山歌:“**水河、小峡湾,瀑布清泉十八潭,串串水珠天上来,尝上一口透心儿甜。妹子送哥当兵出大山,叫一声哥呀你停停脚,喝几口**河水你再朝前赶,只要你喝过这清甜的水,你走到天边也忘不了咱马石山。”

啪,一鞭子把山道上的一个枯树根卷起来甩进了车厢。又啪的一鞭子把车右边山道上一块不小的石头抽进了山沟。

一路上遇到上坡路他就跳下车来跟着马车跑,到了坡顶就嗖的一下子跳上车,这一是因为坐车久了脚冻的慌下来跑跑暖和些,二也是他心疼那马儿,宁肯自己下车跑上坡路也舍不得让那大壮多出一点力。

他一路唱着歌甩着鞭子用鞭梢卷着道上的石头树枝玩耍着,无论是石头还是枯树枝,那鞭子是一甩一卷一撂一个准。

到了海城的南城门,车把式跳下车拉着马的嚼口往城里走,刚走到城门口就听见一声猛喝,接着眼前一闪,一把晃着刺眼亮光的刺刀伸到了眼前。

车把式一看,城门边上除了平时常见的那几个守城门的兵,又添了两个身穿黄军装、头带戴顶土黄帽子、那帽子后头还带着扇象小孩子屁帘一样黄布的矮个兵。

眼前这个端刺刀的小个子兵横眉竖眼地瞪着这车把式嚎叫了几声,车把式不知道什么事,他抱着鞭子把手袖在棉袄袖子里暖和着,转过脸问那个面熟的伪军,“张班长,这新来的挡住我,嘴里还呜啦哇啦地喊,咋回事啊?他喊的么?他咋不说人话那?”

那张德贵班长在城门站岗三年了,常见这赶车的进城,站岗无聊的时候见这车把式进城时常找话岔两个人逗几句嘴,还时不时半抢半玩儿的把车把式带着的晌午饭拿走一半儿。

见他问,这张班长走过来低声朝着车把式说,“这是日本皇军,你得喊太君!以后进城都要向太君鞠躬。”车把式不明白:“咋?日本人飘洋过海地来咱海城把着城门还得咱朝他鞠躬?这不是上门来欺负海城人么?”

这年纪约莫快三十岁的张班长也好脾气,他赶紧拉了车把式一把:“你小子说这话是不想要命了?幸亏今天翻译官没来,太君听不懂你说啥。”

接着张班长对着他耳朵小声说:“妈的,单欺负咱海城人?你他妈真是个乡巴佬,日本人占了大半个中国了都!欺负的是大半个中国!”

这车把式张嘴还想说话,那张班长摁着他的头在那日本兵跟前弯了一下腰,接着抬腿在他身上踹了一脚:“你他妈活腻了?赶紧给老子进城该干么干么去吧你!”

车把式不服气,回头还要说几句,这时候身后进城赶集的人群涌过来把他和马车裹着进了城。

来到集市上,车把式在集南头那棵槐树下栓了马,他揭开坛子盖儿喊了声:“花生油!新打的花生油!喷香的花生油!”

坛子盖这一揭开,一阵醇香的新花生油味儿朝四外飘开,几个赶集的城里人拐着放着油瓶子油坛子的柳条篓子过来了:“装一斤。”车把式拿过打油的提子,回身找漏斗没找着,跃上车翻着车上的草里也没有。

他跳下车对眼前几个老主顾一咧嘴:“嘿嘿,大娘大嫂,俺又忘了拿漏斗了。”一个新主顾数落他:“好记性好记性,坐官掉印,卖油不拿漏斗光有个油戥子,遇上拿细嘴儿油坛子买油的你咋装油?”

车把式抿着嘴一笑:“大嫂说的是,下回俺记着带上油漏斗。”那几个老主顾里一个身穿靛蓝细布棉袄的媳妇开口了:“没漏斗他一样卖油。”

说话间车把式一手拿起盛半斤油的油戥子,一手接过坛口栓着根绳子的细嘴小油坛子,一手把稳了坛子抬起拿油戥子那只手

这时候日头升在了树东头,一缕缕的日光透过树枝射向树下,只见一股细细的花生油象一条线一样地朝着坛口中流下去,日头的光线把那淳黄的油照的透明煞是好看。

卖油的摊子围上来许多人,大伙看着卖油的不慌不忙地把油提子对准了窄坛口,手起油流飞快地装满了几个主顾的小坛子。

一个穿长衫教书先生摸样的人点点头说:“你小小年纪手这么有准头,这得几年练成这手艺?”卖油的手里打着油眉间掠过一丝羞涩:“谢大叔夸俺,俺打十三岁上开始年年冬天地里没活了跟着俺爹进城,为财主东家卖花生油挣几个工钱,这不都五年了。”

那几个老主顾嘴里啧啧地夸着说:“这孩子手头是挺准,他这两冬时常就忘了拿油漏斗,就这么一条线的倒油,还真就没洒过,咱们一提起他都是叫他一线准。他卖的油不掺假,俺们油一吃完就相约着说,咱到一线准那摊子买油去。”

教书先生点点头:“你看这油不用漏斗就能不偏不漏,线似地进了细嘴坛子,还真是一条线。好一个一线准!”

打油、过秤、收钱,两大坛子新鲜花生油将近晌午卖光了。卖油的年轻人把钱数了数包进粗布手巾揣进怀里,解开栓马的绳子要出南城门回家。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那个杂耍摊子,围着看热闹的人群突然乱了起来,几个日本兵朝着那个正在系在两棵树之间、半空中的绳索上走着的卖艺姑娘哇里哇啦地喊。

那姑娘的腰细软的象树上垂下的柳条似的,她那着一身粉红碎花衣裤的身段,随着绳索轻轻摇摆着,好似一朵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出水荷花,只见她张开两只胳膊,两脚在离地一人多高的绳子上稳稳当当地走着。

日本兵喊的啥,大伙听不懂,可是那一招一招的手势谁都看明白了,是要那姑娘下来。

在绳子下保护那姑娘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是她爹,她爹对着那几个日本兵点头哈腰地说好话,那几个日本兵听不懂也根本不理他,有一个日本兵上前跳着高要抓住那姑娘的脚,那姑娘一慌,身子一摇晃只好拿着身势跳了下来。

车把式走了几步到近处一细看,这姑娘长的俊。成天在外头卖手艺耍杂耍的,日头也没晒黑了她,白净净的脸庞上一双柳叶眉,那双杏眼,象两湾蓝澈澈的深水潭一样的水灵有神。

几个日本兵嘻嘻哈哈地围上去拉扯这姑娘,有一个干脆把姑娘扛上了肩膀往人群外走,这姑娘脚蹬手撕扯,嘴里不停地喊着爹救我啊救我!这时候扛着姑娘的鬼子兵从卖油的身边经过。

鬼子肩上的姑娘一把抓住了车把式的胳膊:“这位小哥救救我呀!救命啊!”

这姑娘的爹见自己撕扯着拦不住鬼子,着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各位乡邻,各位好汉救救我家闺女!谁能救下我闺女,没成亲的我把闺女许过去当媳妇,成了亲的我闺女给你当干闺女当丫鬟都成,孝敬你一辈子!”

赶集的人们看那几个日本兵凶神恶的,都后退四散着没有敢靠前的。

卖油的一看情形紧急,回手抄起马鞭子喊了一嗓子:“男人们都他妈死绝了?就这么看着日本人欺负女人一声不吭?都还他妈是爷们不是!”

他这一喊,四散的人群里那些男人们,还真没好意思再后退着离开,这卖油的手里紧握着鞭子朝扛着那姑娘的日本兵逼过去,他用鞭子指着那日本兵:“你他妈把人家姑娘放下来!”他身后那些男人们也都跟着他慢慢围了上来。这一来,那几个日本兵还真楞神了。

这几个鬼子是上街逛集市看热闹的,都没带枪,双方对峙了一会儿,大个子鬼子横着眉嘴里呜里哇啦地喊着威吓着扛着那姑娘想走出人群,另外几个鬼子兵也乱叫乱嚷地冲着人们拳打脚踢。

这可把卖油的气坏了!大喊一声:“小娘养的东洋鬼子!日头煌煌的大街上这就抢人,真当海城没人了?瞎了恁的眼!”

卖油的用马鞭子挡住几个鬼子的去路:“把人放下!”几个鬼子楞都没楞几乎是同时朝他扑了过来。

卖油的不慌不忙地一闪身,扬起手里的马鞭子朝着最近的一个鬼子啪地一鞭子,那鬼子嗷地一声捂住了脸踉跄着退了几步,紧接着又是几声清脆的鞭子啪啪响声。

几个先后挨了鞭子的鬼子倒地的倒地,躲鞭子的躲鞭子,那扛着姑娘的大个子鬼子一见这阵势把姑娘一扔,拿着把匕首朝着卖油的哇呀呀地叫着就冲了过来。

卖油的狠劲飞速地挥舞着鞭子,只听鞭子啪、啪地响连声,响声刚落鬼子倒地,身上的军服随着鞭声撕裂开来,里头的棉絮一条一条地随着鞭梢飞扬,四周有胆子大看热闹的不由得连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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